第5章 《如何进行文学研究》(2/5)
文学似乎也差不多。它不容易被量化,也不容易被证伪,如果连马尔克斯本人的话都不被认可,那它就发展为真正的魔幻,无论怎么吹牛逼都是可以自圆其说的。余切把这篇稿子拿给《十月》编辑部的众人看,大家纷纷给出较高的评价,只是最适合的平台《外国文学研究》是一个季刊,每三个月才出一次;余切的文章必须尽快安排发表。《京城文艺》这边恰好有版面,该文章便被发表在上面。一经发表,就在圈内饱受好评,再一次证明了余切的理论水平。恰好来燕京开会的巴老看了文章后赞扬道:“我们现在的文坛百废俱兴,百废待举,进行文学研究不能光靠热情,总得有一个章法……这篇文章虽然粗糙,但在此时确实宜粗不宜细的,我们正需要在它列举的各个方法论中进行深究。”《如何进行文学研究》也被进修班一些作家列为自己的课外读物,他们尝试用余切的方法来研究那些外国文学——结论是很有效果的。比如《红楼梦》,该文存在多种研究派别,从本身来理解的,从作者从曹雪芹的人生经历来理解的,从同时代其他来理解的……这些发展了上百年的派别,通通在余切这篇文章当中。《钟山》的编辑苏彤形容这一篇文章是“文学爱好者进阶的读物,知道这些方法,就基本上能有个章法了,余切真是为读者们用心良苦,上了一盘好菜!”然而,文章虽然有水平,却吓退不了文学“民科”们的热情,饱含真挚和渴望的信件,源源不断的寄往《十月》编辑部,寄往《人民文学》,寄往《京城文艺》,而信件的收件人只有“余切”二字。每隔一周,寄给余切的信件需要用小汽车来运送。《十月》新上任的总编苏玉很尴尬,苦笑道:“大众的文学热情是值得被鼓励的,但他们的文章价值是几乎没有的,为了勘误和回复这些信件,我们几乎再也不能做其他的事情。”徐驰正是《外国文学研究》的总编,他也为这种情况感到抱歉:“我们的初衷是让社会重新认识文学创作者,激发他们对这一行业的热情,但现在效果好的有些过头了,我们忽然有了八亿家,八亿评论家,因为全国人口剩下的两亿,他们还没有学会书写三千个汉字。”余切只能苦笑了:这一场由报告文《人们想要成为余切》引发的文学效应,竟然比他获得芥川奖还要明显。85年正是文学极盛的一年,就算是《不可承受的生命之轻》、《局外人》这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