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 信仰之问(3/5)
人只要还被人记住,就不算是完全死了。我岁数大了后,写了很多东西有关于你,就是因为这个道理。”“但是,我据此写的地下党《清江壮歌》,没有造成特别大的影响。我感到很对不起你。和我的学生比起来,我实在是不如他们太多。尤其是那个余切如果能出手,天下谁人不识君呢?”“我把那一面旗子,送给余切了。他值得,他该拿。”还要说些啥?马识途也不知道了。他想来想去,想到了船上谈论起《落叶归根》的那几个乘客,还有来这参观的小学生,马识途道:“我前半辈子遇见你,现在又有个好徒弟,没什么可以遗憾的……我把现在流行的都记下来了,主要是余切来写的,将来念给你听。”真没有啥遗憾的嘛?也还是有的。马识途这个原配刘一清,当年牺牲的时候,在党内造成很大的轰动,首长们纷纷写文悼念——但到了余切这会儿,很多老百姓已经不晓得了。唉,还不是因为水平不够?同样是写来留念,余切写得小学生都晓得,我写的那个……唉。马识途一想到这,心里就很紧迫了,立刻回到万县。他把渣滓洞的旗包起来,找了个靠谱的朋友,带去京城。同时也写了一封长信给余切,把他的地下党经历娓娓道来,寄去了沪市。……“好长一封信!”在巴老家中,李小林把马识途的信带给余切。马识途这信直接寄去了《收获》杂志。李小林道:“他肯定是知道你在我这儿。”“他当然知道了,我上一次写《狩猎愉快》,就是在咱这儿,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。”老马咋会写信呢?余切心中有所感,他揭开信粗略一读:果然,说的是马识途原先做地下党的事情。这个信恰好解决了余切现在的疑问:在《潜伏》里面,余则成遇到的这几个女人,到底怎么看待。先抛出结论,这三个人一个也不能少,某种程度上是一个人。大家闺秀左蓝,人设近乎于完美,余则成的引路人;革命战友翠萍,真实又可靠,余则成的陪伴者;还剩下个晚秋,笔墨不多,但却是前面的收尾。晚秋是个小资产阶级的大小姐,余则成在晚秋绝望时,将她发展为新的地下党,正如同左蓝当初发展余则成一样,薪火在这里得到传承,而余则成在此完成“迷茫者”到“引导者”的对调。说这三个缺一不可,是因为这三个女性,实际上是不同阶段;说这三个是同一个,因为她们也是“余则成”本身的倒放。余则成对这三个女性的独白,也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