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 陈冲中箭(1/5)

    且说那骑士当着城上男子的面，捣碎了陈忠的牙齿，又扬言要将他削耳去鼻。楼上的男子却不为所动，还叫他们赶紧动手。双方将士，都被这一幕所吸引，而忘了注意其他事情的发生。</p>

    阳光穿云射出，照在正南的土山和城楼。连城上的男子，也因反射阳光而显得清晰。此刻，行刑军士的短刀在阳光下闪出夺目寒光，慢慢地逼近陈忠的脸。</p>

    没有人注意到，站在行刑者后排右侧的一个骑马武士，他的左手向后一抄，拽出了事先压在马鞍后的一把弓和一支箭。他的左臂抓住弓矢，顺着马鬃悄悄地抬起，把它们藏在马脖子的一侧。</p>

    他伸出右手抓住弓弦，左手腕一转，箭就搭在了弓弦上。他略微坐姿后仰，把弓轻轻拉开了。为了拉弓，他的双脚用力夹住马腹与马鞍。战马稍稍动了一下蹄，扬起一丝尘土，承受了这个下压的重量。</p>

    在行刑军士挥刀的那一刻，突然，他抬起弓，让它从马头上露出，对准了楼上的探头男子，啪地一声松弦，利箭迅疾飞射而出，直奔楼上。</p>

    这是一支削得极尖的穿甲箭，锋利的箭头毫无声息地飞上城楼，射入了探头男子的左眼处。就听得一身闷哼，探头男子顶着箭杆，仰面栽倒下去。</p>

    城下围攻的白波军士，顿时响起一片哗然。而探头男子倒下后，城上的守卒一下子没了声息。</p>

    但城楼的死寂不过只是片刻，突然之间城上锣声大作，城上弩手突然纷纷从楼上露头，勾弦搭箭，面对着城下的人一阵乱射。</p>

    胡车儿收了弓，对此早有准备，立刻用力拽辔调转马头跑走了。其余众人也丢下陈忠，朝后面奔散而去，任凭守卒的箭头噼噼啪啪地射下来。</p>

    不过一会，城下就只留着一具反绑双手，身中数箭的尸体，侧跪着倒在插满箭头的地上。</p>

    当日双方未再交战，入夜后的离石城上，可以看见守卒们执火警戒，而张济为了庆祝此事，连扰民的鼓手都拉去欢庆了，他们已觉城池不日可破。但离石城内仍是一片寂